哎呦!習慣性的上完了體育課,在冷風穿梭在雄中操場上的脫下了身上穿的所有,只剩內褲,然後害羞著換著制服...

 

今天是星期四,唉!又要補習了。

進雄中後,為了怕輸給同是第一志願的同學,班上除了高奕豪高老大外,其他的人大概都發抖地看他老神在在。當然,我也破天荒的跟母親要求我也想補習的念頭,儘管我們家是簡直無法負擔得起這樣子的重擔。當然,我也成功就補了,原因是因為師母願意讓我當工讀生折半價來上課。


我喜歡老師,他是一個與眾不同的老師。

"靠!每個人都碼是與眾不同",或許有人會這麼講。但是或許在我眼裡,從市場出生看過人生百態的我的眼裡,人,都是類同居多。


廖本裕,一個令人聽起來就不覺得怎樣的名字。除了本性廖外,本裕的美麗或許只有深愛本質的人才會相惜吧!

本:天生的、原有的

裕:充足的、豐多的

一個絕世而獨立的天才,就站在高峰上,飲寒露,曲高有人,和者寡。

 

現在是五點半,要走到七賢路上還要十來分鐘,如果紅綠燈都順利的話,十五分鐘就可以到補習班的一樓等電梯了。但是如果不順,就連晚餐可能趕著吃都來不及了。嘴裡喃喃地說著。


要走到補習班的路上,其實從雄中大門口走去就可以了。但是每當經過河南與河北路,我就會種不安的感覺。現在想想,當時是年紀太小,又是單純的青澀,所以無法去想像與面對那樣的情形。


"笑連ㄟ,來坐喔"

 


還是習慣在星期四帶著兩個書包!一個是當然是在高雄市區背著走路都有風的繡著"雄中"兩個大白字的綠書包,相較之下,雄女的高雄女中就溫柔婉約地躲在角落邊。另一個書包是全黑的,有的同學拿來裝參考書,有的同學拿來放漫畫,反正就是當成雄中另一個袋子用就是了。


星期二與四,我的黑色書包裡面裝的沒有意外,一定都是我們雄中的體育服。

誰知道別的高中要不要這樣,我們雄中生就是一定要穿制服進學校上課,然後穿制服離開學校。體育服咧?喔!抱歉,請體育課時穿上,然後上完換掉。我有想過,那我穿制服上下課就好啦!體育服不帶。第一堂的體育課就吃鱉了。沒穿體育服,點名就記曠課。而且,老師還是嚴格執行,從我高一到高三,他似乎也沒有一次會忘記的。

背著快暴開的綠書包,裡面放著數學課本,國文課本,英文課本,還有化學課本。三民版的國文從進去到離開,一直都像國中參考書般的大本。其他課本,龍騰的化學課本、南一的數學課本等,要是要再加上參考書以及老師補充的講義。帥氣的雄中書包看起來也會像吃了快吐的雄中書包。補習班樓下等電梯的人隨著時間的經過而越來越多,尤其是隨著越接近上課的時間。

七樓跟八樓,南台路與七賢路上的建志補習班上課的地點。八樓是準高中生在進修的地點,七樓則是真高中生在上課的地點。在這早已混過一年的我,對於環境的熟悉度早就破百分之百了。然而當工讀生的我,要先準備好老師的麥克風、粉筆要留長的,短的要丟、板擦要拍乾淨、粉筆碎片的黑板溝也要擦得乾淨,然而,這些事情也是我將習慣的事情了。


今天老師講著NBA的馬龍,後面不知道哪來的同學偷偷在噓。不諳熟NBA的我也不太懂老師在講什麼,只記得老師說:「身體素質好,練習練得兇,才能當一個偉大的球星。數學也是一樣,從原理來,多多練習,那種擊潰題目的感覺才會讓你妙不可言。」這樣子的話,往後也都會出現在課堂上。從NBA,講到政治,再到音樂,這樣的跳躍與他本人的智力有相當的關係。

其實在做題目的時間挺少的,聽老師談天說地的時間多。不過或許是因為老師是科學人吧!又是一個專業的醫師,所以他的角度跟看法都異常犀利,不只是一針見血,還是針針見血。也或許是因為這樣的求真吧!銳利的課堂上,學生越來越少了。去尋找特殊解法與風趣的人變多了。


「嗨!」

一個女孩子從背後輕拍了我一下

「喔!」

一個男孩緩緩的轉過身子,而且正在拍打他的板擦


這個女孩是班上班花級的人物吧!如果我記的沒錯!腦袋中開始擷取有關於她的畫面。

「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啊!」

她長得應該是可愛的一種女生,而且會是男生覺得可愛的那一種女生。

「喔!我在拍板擦啊!」

看著她甜甜的笑容,若有似無的酒窩,我想這就是讓補習班男生追著她跑的原因了吧!

「真的喔!那我不打擾你了!」

「不會」

我拍完了板擦,回到教室,再去洗手的時候,碰見了上完廁所就要進去上課的老師。

「怎樣,今天上得課感覺如何?」老師帶有點自傲的口氣開心地問我

「很豐富,可惜我吸收度不足,現在還在消化中」

用著洗手精搓揉過後的手洗乾淨後,也聽見老師得意的笑聲揚長而去。

六點上課,然後約八點半才做第一次的下課

然後再上到九點多才下課

很多同學在九點差不多的時候便一一離席了。

然而老師雖然心中不高興(其實臉上也看得出來),卻從沒出口制止同學。


我也是要趕車的同學,如果九點十二分的車子沒坐上,那就要等九點五十分平快號跟十點九分的普通號。雖然是也要趕車,我卻一點都不急著走,這或許是我喜歡老師在課堂上的感覺,喜歡他講的批評與評論。

平快號的車子我又沒坐上了,原因是因為任何有在高雄補習又要趕車回更南部的地方(例如:鳳山、九曲堂、屏東等)都會看到一班車。

"平快車 約遲到56分"這樣的告示版

當然,遲到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這班平快車從我高一到高三,我的記憶中,只有坐過三次,而且遲到的時間由5X分逐漸增加到→1XX分。


當一個雄中生,或許最快樂的事就是拖著疲累的身體,到補習班搞交際吧!


當然,我的快樂就存在我的世界裡,所以我不快樂的時候就是在外面的時候。那所謂的外面,也就是我生長環境以外的地方。回到鳳山,我會很快樂,在鳳山打球,我會很快樂,就算只有我一個人。


這個星期,我開始看NBA轉播,我想知道,為什麼老師會在課堂上聊NBA

 

補習班的半場上課上完了,休息。

我想著上禮拜跟我打招呼的女孩子,喔!她好像是坐在我隔壁桌隔三個空位的位子那。今天不想趕著擦黑板,不想趕著拍板擦!緩著轉動著我那上課舉起快僵硬的頭。她又不在坐位上了,我想也是。

她就像被綠草團團住的鮮花!我不否認她的笑有種魔力,可以吸引人想親近的魔力。或許像是美麗的玫瑰花除了美麗外,其實她的花香與花蜜更是讓許多食蜜昆蟲趨之若鶩。她也是,其他人也是。不過或許我不是昆蟲,她的美麗我欣賞,卻不會因為花香而迷戀。

「好多蒼蠅啊!」我隨口一句,然後懶懶的從坐到快著火的補習班所謂的人體工學椅站了起來,然後走向我該面對的責任。


今天一樣等不到平快,還是乖乖的坐上普快吧!

普快車上有許多雄中的學生,這些學生有百分之五十也都是從鳳山來的!看看大部份都是學長,沒辦法嘛!剛進去,才小高一而已。有幾個雄女的學生,大部份都是往屏東去的。鳳山偶爾會有一兩個趕不上車才搭的。有時候,也會看到整批的阿兵哥,整裝待發的不知道要前往那個方向去。然而,等我觀察我慣坐的第五車節時,車子也到鳳山了。


鳳山火車站,計程車霸佔的地盤。從我打從開始通勤到現在,也沒見過淨空廣場的一天。沒有。我想,站在小廣場中央的蔣中正遺像,也有365天的感動天天有人陪他吧!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上星期看了暴龍隊對上76人隊,兩個令我印象深刻的人。卡特與艾佛森。

今天在最後一節的體育課,我扭傷了。雙腳腳踝。沒錯,兩隻腳都扭傷了。


「嗨!」

「嗯!」

「我幫你擦黑板喔!」

「喔!不用啦!那又不是妳的事。」

「可是你的腳不是受傷了嗎?」

「妳怎麼知道??」

「因為我跟在你後面啊!」

「什麼時候?」

「你出校門的時候」

「為什麼妳會去雄中?」

「因為...他」她指著在她坐位左邊的那個人

「喔喔!我知道了!」


然後無言的兩個人,我帶著有點小跛的腳步上去,就算受再怎麼大的傷,也不能讓別人知道。五丈原的葛亮,也是這樣想的吧!


用跛的兩隻腳從七賢路到高雄火車站,這樣的路令人覺得比前些日子更加遙遠了。

今晚的小牛隊對上國王隊,真是一場得分的大戰啊!國王以104比102獲勝。

 

每個星期過得很快

下一個要補習的日子又到了。當然,我只補一科,家裡也只能讓我負荷一科的可能性。

今天我在半場前都很認真地聽著老師講課,當然,在半場前的前一節,老師總是講課外的知識,今天他講的是歷史。他說傳說中的貞觀之治一點都沒想像中的偉大。「做錯事本來就該接受做錯事的懲罰,沒懲罰就只是跟你提醒了一下,你就自以為偉大啦!」又說道王安石說唐太宗的縱囚論啊!就是直指著沽名的陰謀存在。還不如宋朝徽宗愛畫畫的純真。

很乾脆的上台擦乾淨黑板,清乾淨黑板的板溝,還有拍的一塵不染的板擦。

今天,我一眼都沒看她。

 

冬天快到了,才剛開學不久,便邁向了11月。期中考後,大家的出去玩了,今天來上課的人有限,好少。

老師也依然自我地講著課,有來上課的除了是用功的學生外,就是挺老師的人,像是國光幫二人組。跟我最近混得越來越熟的雄女小唐,還有挺我的固定班底鼓山的兄弟還有雄中的小白跟準備當老師的阿吉。

她也來了,不過她是一個人來。今天的她看來憔悴,那群白目不知她男友就在班上的蒼蠅班底也都放假去了。我沒有去找她聊天,因為我跟小唐比較熟。

「今天不是考試嗎?你怎麼會有來?」老師一手夾著書一手拿著那話兒地問我

「老師的課怎麼可以沒上到呢?有上到比數學考滿分還開心咧」

「哈哈哈,侯博議你也是一張嘴啊!」

老師得意的笑遠離,我還是憂鬱地看著鏡子內的我,洗著我那沾著碳酸鈣的手

下課了。今天是有上過課以來,第一次提早下課,八點四十五分就下課了。老師說,也讓同學們早點回家休息,所以今天就下課吧!


「你住哪??」

「哦!嗨!鳳山。」

「怎麼回去?」

「坐火車啊!」

「我好久沒坐火車了,我可以順便跟你同車回去嗎?」

「好啊!」

對於除了我本身以外的事物,我通常就這樣的不設防,不過也成了我的致命傷便是。

走在十一月底的路上,有點冷。從七賢路走到高雄火車站,我不與平常學生走同一條大路,我喜歡走小路。走小路雖然感覺有點可怕,在七賢路這樣有點骯髒的地方,也或許是如此,可是我喜歡一個人走著。與人在旁總覺得不自在。不能哼著自己喜歡的歌,不能安靜地思考,這兩件事是我最在意的事情。

我帶著她走著小路,在有點恐怖與雜亂的小路上。或許會亂撞?!

「你平常都走這裡啊?」

「嗯!」

「你好像不愛講話喔!」

「或許吧!」

「可是我看你們那群都很好啊!」

「應該吧!」

我的冷漠或許出自於自然,因為自然的冷漠,讓鼓山的兄弟跟雄中的小白還一度以為我很囂張,說要跟我打一架。其實,因為家裡的氣溫一直都是在零下,我學習習慣冷漠是當然爾的事。

「那個...」我首度提問。

「那個...妳男朋友今天沒來!」

「嗯」

「那個...妳不是有男朋友嗎?為什麼不跟他們說」

「我有說啦!只是他們不知道其實就是他」

 

原來坐她旁邊的男朋友就是大家在傳說她有個國中就在一起的男朋友,只是一直都沒看到過,那個默默在旁的護花使者。

走到火車站的這段路,我們聊了一些,一些比之前短句般的問候還進階的東西。

只是她的憔悴直到火車站才發現,那不是因為身體的關係。

火車到了鳳山後,跟她說了再見後我們就分開了....本來我說要等她等到家人來的,不過她一直推說不要。

到了我停腳踏車的地方,上了我的車,提早回家準備看NBA。誰知那端,留了個寂寞人。

 

因為我是工讀生,所以我總要特早到補習班先準備老師等會要上課的東西,當然,也在這段沒上課前,聽到許多八掛,包括有關於她的事。今天,又聽到了。有個跟她同校的男生說,上星期她爸在補習班等到十點才接到她,回家後被打了一頓,然後兩天沒去上課。我一聽大吃一驚,原來她回家都是父親來接送的,而不是搭火車往返高雄鳳山。那上星期是我害了她了。

她來了,她的蒼蠅黏上去了。而我的兄弟也開始跟我講鼓山妹的事情,他說她好像快追到了,可是又不確定。我一貫的口氣,"加油,沒問題的"幫他若有似無力的心臟打針強心的。

今天老師談了NBA上半球季的表現,也順便趕了一下上次沒來上課的人的進度。

下課時,突然發現,她的護花使者今天也沒出現。

她的蒼蠅黏上,然而我也去做我該做的。不過後面突然有人說道:「為了發揮同學愛的精神,所以我們來幫忙擦黑版跟打板擦吧!」

就這樣,兩三個穿著象徵不同學校顏色的衣服,為了她,爭寵地奮力擦著黑板,本該我要做的事,他們都馬虎的幫我做完了。雖然我還是重擦了一遍黑板,板溝這樣的細節他們也不會想到。待我再拿了他們拍完馬虎的板擦重拍時,她也跟來了。


「你怎麼又再打一次啊?」

「因為他們弄得不乾淨。」

「喔!那下次我叫他們弄乾淨點」

「不用啦!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上課了,老師還在等我的板擦跟她的就坐,然而,我們卻在外面聊天。

「妳男朋友又沒來了」

「噓~~~」她俏皮地嘟起嘴巴然後用纖細的食指做禁言的動作

「喔!」


在老師開始寫解題時,我尷尬地拿著板擦上台,她則是急急忙忙的就坐。在很尷尬地推動下,我終於捱到下課。我那鼓山的兄弟說我最近有豔遇喔!雖然他只愛她的鼓山妹,但是她也不錯。我說她有男朋友,我才不要當蒼蠅,況且也沒什麼感覺。


「那就搶過來啊~~~」他大聲地嚷著!讓剛要下台的老師與準備要走的同學們都為之震驚。接著我做快速的九十度鞠躬掃向四周,然後說:「對不起!我們搞笑了!」

「侯博議你可玩真兇啊~~」老師下台後拍著我的肩膀這樣說。


今天看了一場無聊的球賽,尼克對上熱火,看著又寧說的休士頓簡單跳投幾球,也看著還沒看過NBA卻先看過的Brian Grant這個大爆炸頭用著蠻力吃籃下。

 


聖誕節快到了


她看起來很有聖誕節的感覺

鳳新高中從夏天到冬季的一貫粉紅

從淺而甜的粉紅色到深又迷人的粉紅色,穿在她身上,加上她的天真個性與極盡誘人的笑,要是我是男生,我一定會喜歡她的。


「聖誕節快到了耶!」

「嗯!妳男朋友又沒來了!」

「不要管那個人了,你要什麼聖誕禮物?」

「喔喔!不用啊!」

「要啦!你說一個啦!」

「喔!那我要的禮物就是妳開心一點,別在像前陣子那樣的憔悴了啦!」

「厚!不是這種的啦!要類似東西的啦!比如說,圍巾啦!還是小禮物之類的」

「妳為什麼不把這樣的心思放在妳的男朋友身上」

「喔喔!對了,妳上次怎麼可以跟我去鳳山,妳家不是住鳳山,這樣不行啦!」


或許我真的很冷漠,冷漠到可以很自然。看著她微紅的眼,卻不露出一點關心的神情。或許內心的某個部份也跟我說吧!"不要當蒼蠅,不要當蒼蠅"之類的話。

「喔喔!還有那些喜歡妳的人啊!也會送妳聖誕禮物吧!妳也要想想回送什麼啊!」

「那些人喜歡我,那...那你喜歡我嗎?」

「喔!我們只是同學吧!我想在妳有男朋友的狀態下應該不適合說這樣的話吧!」


上課了,我心裡有種小絞痛,那樣的痛迫使我也在上課的時候偷偷看她好幾回,因為我想知道她到底,想些什麼。或許,我又失去了一個朋友了。下課了,回家了,今天我沒看球賽,因為沒心情。

 

 

下星期六是聖誕節,這星期在雄中的BBS上就開始在炒熱氣氛了,然而我還是穿著短的雄中運動服在上體育課。只是冬天近了,光著身子在大操場上換衣服,是一件挺痛苦的事。


今天的她沒出現,不過意外的是,小唐居然來找我聊天。


「你跟她在一起了嗎」

「跟誰??」

「還裝傻,你跟她最近不是都走很近」

「沒有啦!她只是幫我打板擦跟擦黑板嘛!我比較喜歡妳啦!」


這樣的話入耳,小唐想當然爾的是偷偷的臉紅,不過她跟我一樣黑,所以她臉紅也看不出來,但是我看到耳朵紅了就是了。


「騙人!」

「我哪有說騙人,我只是說妳跟她比較起來,我比較喜歡妳。」

「但是....」

在小唐還沒開口,我就跟她揮揮手說掰掰了,因為我還要去擦我的黑板。


在下半場上課的時候,我在思索她沒來的可能性。可能是生病了,又或許是準備期中考中,還是又偷跑去玩被禁足了,種種的可能,都在腦中盤旋。

 

 


明天是雄中聖誕節舞會,儘管如此,我也沒有放假的理由還是要來補習班,除了看老師外,就是我是工讀生,沒理由不上班。

老師在課堂上講了他最近買了四五千元的CD,說要試看他的百萬音響是否還OK,也要聽聽看最近有什麼好聽的歌。結論出來了,老師大力推崇松隆子而罷黜百家。除松隆外,其他人皆為樂匠罷了。

她來了,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她的護花使者一樣沒來。


下課了,我趕著想跟老師討論NBA,起碼我也看了好一陣子了。所以我很快的擦完黑板,擦完板溝。

當我在建志補習班七樓與六樓夾層處的板擦拍打處拍打時,她坐在樓梯階上,平靜地等著我。

「那個...妳上次怎麼沒有來?生病?」

她並沒有發言,只是平靜的微笑搖著頭,讓我完全無法適應。

我的難兄難弟也下來準備跟我聊天,我想也是聊鼓山妹的事吧!應該是明天他要準備告白的事。

就在我兄弟從七樓正下來,我回頭時,她給了我一封信。用信紙寫的一封信,看起來好像是會香香的,然後信紙很用心地折的很漂亮。

「哦~~~」我那位鼓山兄弟見到這幕,居然在樓梯口就給我鼓譟了起來。射手座的男生該不會都是這樣的火象吧!

遞給我信後,她很平靜的離開了。仔細一看,她今天穿著白色的合身小套裝,看起來像是要送禮拜的那種小天使,薄紗內微紅帶白晰的肌膚,及膝A字裙透露了她比例完美的腿部。我想我失態了,難得侵略性地注意到她最表層卻是最深沉的外表。


結果我跟老師討論的結論是,我看好東區的暴龍進總冠軍,然而老師直說湖人會拿下總冠軍。

到座位上,我那鼓山兄弟便說要我拆開來一起看寫什麼。我則說不想開,因為我不太想看。


「不看就把它丟了!」他又失態的大叫了起來

然而我看到老師狠狠瞪了我一眼


下課了

我把那封信隨手丟進垃圾桶

 

我說:有男朋友的女生不應該做這樣的事,所以我丟了,都別看

他說:有男朋友還這樣,這種女人真賤!

我說:或許她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為了她的清白,不看比較好。

 

他換話題說明天舞會他會去告白,我還是老樣子地說,加油,你一定行的!

 

聖誕節的舞會,我在學校認識個學姐,聽學長說,她是雄女校花,我不確定她是否是校花,我只能確定她二年級,而且是單身。

 


要跨年了,天氣又更加嚴寒了,儘管高雄算是在台灣的南端,可是在高雄有港以及寒流加持下,並不會比北部溫暖。

人來的少了,這個星期四。

迷人的粉紅色依舊還是出現在我的右眼餘角。

她今天的課都趴著

臉色看來不好

 

我去找小唐聊天

可是小唐說她明天要考試不想跟我閒扯


「妳還好嗎?」趁著快上課之前我已經完成我例行公事的空檔

「嗯!」

「身體不舒服嗎?」

「嗯!」

「可是我覺得妳心情也有點不好!」

「嗯!」

 

上課了,跨年前兩天,人也隨著快被淘汰的日子逐而殆盡。

下課了,我回家了,心中有些許的不安,不全然是不安,是一種些許。因為是一種事件,純粹隨手丟了信的事件,在我龐大的腦袋系統中,只是小而又小的資料夾事件罷了。

 

 

期末考接著就來了,最後補習班的兩堂課,預備了結束與下個學期的開始。

她沒來,他也沒來,倒是鼓山兄弟來了。


「失敗嗎?」我無禁忌地披頭就問,我想,這應該是對火象星座溝通的好方式

「沒有,我成功了,可是交往兩天,我甩了她」鼓山兄沮喪地講。

「成功了,卻甩了她,然後上禮拜放我孤單一個人上課」

「對不起啦!兄弟。心情就不好咩!不過你還有她啊!怎麼會孤單」手還指著粉紅色的方向

「ㄟ,她今天沒來耶!」鼓山兄好像意外的發現了什麼大事一樣

「是啊!她沒來,你就要幫我打板擦啦!」

「喔!好啦!」


說也可愛,這個鼓山兄提了她之後,就被我轉了話題而忘記她。但是我的腦中的疑問又開始了,"她沒來的原因?"

 

中場下課,小唐呼喚著我,我也馬上過去,看有啥事要讓我狗腿一下。

「等等下課後你晚點走,我有事要跟你說」


哈哈,終於等到這天了嗎?我親愛的小唐唐有事要跟我說,說什麼呢?該不會是....嘿嘿!


打著板擦還邊傻笑的我,我的靈魂在外面看了都覺得無恥。


下課了,收拾好後,就在教室內遊晃,小唐唐示意要等人少一點,我當然也就配合啦!

鼓山兄弟沮喪地走了,臨走前還問我該怎麼辦,幫他想辦法。


「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我期待地問著

「她上星期下課時有找我講話」

「她?!是她嗎?」

「嗯」

「她跟我說:妳贏了,我輸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還沒會過意來的問道。

「你上星期有打電話給她嗎?」

「哪有可能啊!我連妳的電話都沒有了,怎麼會有她的電話!」

「她說她等妳的電話一個星期了」

「然後?!」

「然後是我們倆個的秘密,我只能說你很過份」

「我過份?!我做了什麼事了」

「你知道我不會跟你在一起吧!」

「哈!當然知道,有這樣的確定,我才能轉移別人的焦點而不會讓妳愛上啊!」

「還講得出來,結果她覺得我們兩個是在一起的!」

「喔!那又怎樣,她不是也有男朋友嗎?關心我們兩個幹啥!」

「她喜歡你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男朋友」雖然我這樣回答,可是我卻還是被或許過去就已知而不肯確認的事實敲了很大一下。

「她早跟她男朋友分手了」


一句使我震驚的話居然是從小唐的口中說出


「啥?!早就分手嗎?」

「她為什麼喜歡你的詳細情形我是不曉得,但是可以確定的事,連我都有看到,她為你所做的事」

「擦黑板?打板擦?」

「還有她給你的那封信」

「啥!怎麼連妳也知道。」

「是你自己遲鈍吧!從她開始接近你的時候,整個補習班就把焦點放在你身上了,你不知道嗎?那些整天纏著她的人,去打聽你的來歷,雄中跆拳社社長,就不敢靠近她了,難到你沒發現嗎?她給你那封信,是那個鼓山的在那邊講,大家才在傳的八掛,你以為還有誰不知道?」


哈,或許,不知道的人就是我吧

 

一個人走到高雄火車站,無言,平日的歌聲不見,可以隨歌聲或輕或緩的腳步也不見。留著是滿的疑問與悔恨。

 


最後一堂課

她沒有來

鼓山兄弟沒有來

小白來了,卻還是乖乖的算數學

阿吉還是抄著筆記謹慎地怕誤人子弟

小唐也沒出現


這堂最後一節的課

是自我上的批判課


其實最後一堂課來的人也不多

國光二人幫在下課前還為期末考努力問老師中


我想道歉卻也找不到任何地對象


我離開了補習班

離開了老師

離開了打鬧的兄弟們

離開了諄諄教誨的阿吉準老師

離開了一段補習班的日子


再來高中的生涯

我再也沒踏進補習班了

 

 

 


這是一個人的故事,這是妳的故事

在若干年後,我想起一個故事,那是屬於妳的故事


--
後記

2005年的11月11日

我在一中街正買著漂亮的日光燈魚與小紅球

腦袋中閃過了"她"的影像

突然明白


為何我從喜歡藍色

轉而偏愛粉紅色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對粉紅色有特殊的偏愛

一種極度偏心的維護


原來

那是我心中對妳的一種維護

維護妳在我心中甜美的笑容


原來

那是我心中對妳的一種愧疚

愧疚我無法面對妳給的付出


無法說的對不起

無法言語的道歉


我只能把我的嗜好

融入妳的影像

 

原諒我

曾經沒愛過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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